弱水涨桑田(被屏蔽致咕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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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茂灵】神经病(二)

新年的第一天我努力更新了!

希望新的一年不要总是咕咕咕(什么)

期末前最后的挣扎

一个脑洞

文笔渣

OOC注意

以上都没问题就👇 

  

  

  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。

  影山想。

  

  他始终记得这样一双眼睛。

  最早是在他才十一岁的那年,他叩开一道门,看见了这双眼睛。

  这双眼睛是稍显浅淡的深褐色,与他自己完全漆黑是双眼不同,总是带有一种通透的感觉,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,它始终是干净无暇的。

  他被这双眼睛迷住了心,于是就傻乎乎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后。

  而后的一年又一年,他的确没有离开过这双眼睛。

  于是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这双眼睛。

  

  

  好像人总是会忽略身边最常见的东西,或人或物。

  好像人总是去追求那些遥远不可及的东西,或人或物。

  他习惯了身边的人的包容和鼓励,却忘记了这些并不是应该被理所当然得到的。这是一种给予,一种善意的东西,而非是本该被得到的东西。

  在一次又一次以后,他失去了这独一份的善意,或者说,这份善意不再属于他一个人。

  等到他终于有所察觉,他的师匠,灵幻新隆已经把这份善意分给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或灵,比如小酒窝,比如芹泽克也,比如小留学姐......

  不过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——和灵幻新隆当年会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一样,他的师匠这么些年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。

  至少那颗被看似坚硬的外壳包裹着的柔软内心独一无二又一如既往。

  他也清楚,在灵幻新隆心里,他只是一直在坚持做他一开始就在做的事而已。

  你瞧,多无私大度的一颗心。

  

  他想起他们曾有过的一次争吵——也许应该叫做冷战,他无法跟灵幻新隆争辩些什么,他的口才并不怎么样。

  即使那样也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离开了灵幻新隆,他一直有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,即使是在冷战,哪怕是在冷战。

  只是他看着灵幻新隆的生活一如既往甚至较以往更加充实完好时,他默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。

  是这样吗?

  没有我会更好吗?

  我是真的没有任何成长吗?

  ……

  

  他感觉自己似乎开始融入普通人的生活,开始融入普通中学生的生活。

  平淡无奇又无所事事。

  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吗?他想他应该是要满足的。

  他应该要满足不是吗?

  

  不够......

  不够啊……

  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着,语句轻飘飘的传到耳边,砸在心底。

  呐……你其实并不是想要这些吧。

  那你想要什么呢?或者说,我想要什么呢?

  他开始迷茫无措,于是也错过了网络上的声讨盛况。

  然后就是一切的开始:

  灵幻新隆在台上沉默,最后抬起头,神情似乎是变了,又似乎是没变,眼里的光芒却始终依旧。

  摄像机的闪光灯打开,拍照时发出“咔嚓”的一声。

  金发的男人看向镜头,隔着无数人,无数个屏幕无数条代码,看向他,说:“你成长了啊。”

  台下人潮涌动,斥责声层层迭起,可男人眼底净是安稳,不急不躁似是早有预料。

  金发的男人眼底清明而不带阴霾,是很平稳冷静的神情。跟几分钟前完全不一样。

  他隔着这些组成画面的代码看向灵幻新隆,看向他的师匠,从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惶恐。

  这股惶恐突如其来又无所去处,随着不断涌出积压在心头,他感到了变化。

  虽然他那时应当是什么也发现不了的,事实上他也的确没发现有什么改变。可他却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惶恐。

  他几乎被那份惶恐逼疯,想也不想的就用出了超能力。

  物体漂浮,地面震动。他依然记得超能力不能对人使用,只是让摄像机和话筒在空中悬浮翻滚,人们惊恐地退后。

  收录到的画面已经混乱不堪,几个晃动间露出几个画面,他听见仍然在采访的声音,还没来得及做什么,就看见台上的男人偏头,面上似乎带了点笑意。

  男人说:“究竟发生了什么呢。”

  人群在惊慌中难以顾及追问,男人恍若未闻,只自顾自地结尾道:“那么容我结束招待会。”一顿,“你们去找下一个新闻吧。”

  场景的摇晃加剧,最后的镜头晃过灵幻放下话筒和记者们慌乱的画面,最后停在一片黑暗里。

  “灯熄了!想想办法啊!”

  转播出的所有现况戛然而止。

  

  后面的记忆有些浑噩,回神时已经站在了一座桥上,这是离招待会最近的一座桥。

  他默默地站着,看着夕阳的霞光落在水面。好像过了很久,又像是只过了几分钟,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。

  男人在他身旁站定,嗓音是不同于往日的低沉: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

  他下意识偏过头来,“不自觉就来了。”

  小酒窝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,似乎是在他身边:“快离开这里吧,等会儿他们恐怕要到处找你了。”

  男人没说什么,他抬头看了看昏黄霞光中飞过的几只雀鸟,雀鸟羽翼扇动,在天边渐行渐远。

  “你知道吗?”

  “知道什么?”

  “我的真实身份,你没看网络和杂志吗。”

  “那种事我知道,一开始就知道。”他看见男人震惊的视线,却转过头来,移开的眼神落在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:“我师匠的真实身份是......”

  “好人。”

  男人垂下头,没有说话,四下里一片安静的沉默,天边的暮色由昏黄转至绚丽的红色和紫色,深深浅浅混杂在一起。

  他跟着他的师匠并肩走在走过无数次的路上,身边是热闹的店铺和熙攘的人群。

  此非来处,却为归途。

  “肚子饿了,回去路上吃碗拉面吧。”男人的声音又变得轻快起来。

  “好的。”他应道,说:“对了,师傅,祝你之前生日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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